【凌李】有恃无恐12【双结局之真结局】（严重OOC）
12
李熏然有心事时习惯并喜欢在黑暗的不开灯的家里游荡，所以很多时候他在家的时候是不开灯的。
这个习惯直到现在也没改过来，或许刚结婚的时候他为了等凌远回家而改变过。
可是毕竟自己的作息也一样不规律，久而久之李熏然觉得太矫情，也就不了了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。
以前李熏然在自己家的时候，他总在凌晨忽然醒过来，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路灯发呆，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，然后天就亮了。
李熏然一直记得第一次看到黎明破晓的感觉，他不知道在别人看来是怎么样的，但李熏然觉得那感觉特别绝望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觉得，后来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多反倒喜欢上这种感觉。
直到又一个自己在家的这一夜外面下起了大雪，洋洋洒洒又寂静无声。
然后李熏然看着下雪，看了一整夜。
厚厚一层的雪白，似乎什么都能被掩盖住，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丑陋的，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干净又美好的。
凌远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回来了，坐在飘窗前一夜的李熏然这才回过神来，看着带着一身寒气的凌远，走过去轻轻吻了吻他冰凉的唇。
李熏然从以前就特别喜欢凌远的嘴唇，每次李熏然都仔仔细细的用舌好好描绘，而后再一口吮上，轻轻啃噬直到凌远卷住他的一起，直到彼此呼吸急促。
李熏然不顾凌远身上融化的雪水和寒气，靠过去轻轻的在凌远耳边说了一句
“凌远，我觉得你身上的消毒水味儿淡了好多！”
凌远拿不准李熏然这话的意思，也没接话，默默的换下衣服去洗澡了。
温热的水砸到身上时，凌远莫名的想到李熏然好久好久没吃过棒棒糖了，刚才的吻是带着一股特有的烟草的苦涩味的。
凌远其实心里明白，自己和李熏然之间出了问题。
所以凌远洗好澡之后赶着李熏然上班前自身后揽住了他
“熏然，晚上我们好好聊聊怎么样？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李熏然没说话，也没回头看他，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。
晚上两个人在书房相对而坐，开着台灯，一时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凌远心中微微苦涩，什么时候应该最为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连同处一室都气氛尴尬了？
“熏然，你说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？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说婚姻是怎么样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凌远轻轻摇了摇头，自己又何尝算是明白呢？
“其实哪有人能说的清楚呢？爱情和婚姻不是写在字典里那一点儿没有感情的注释，也不是每一个人的一时感慨。每个人心中对于爱情和婚姻各有定义，谁也不能说自己认为的就是对的。可这些事，我今天才想明白。”凌远伸手握住李熏然的手，叹气
“熏然，我一味的顺着你对我们这段感情来说并不合适。就像我觉得你有心事，你闹别扭，可是我问你，你不愿意说。我顺着你，不追问。任由那些可能原本微不足道的小事变成了你心中的疙瘩。我……”
李熏然看着凌远默默无言，眼睛里亮闪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熏然，真的，我发现我错了。我有心事不想跟你说，怕你跟着操心跟着烦，你有心事也不愿意跟我说，我们俩是不是都错了？”
“凌远，我觉得我们不只是谈不谈心的问题，感情不维持自然而然会消磨殆尽。我们俩忙成这样，或许真的是单身才最合适。再过几年，你我都有可能再往上走，到时候位置架在那里，更是身不由己的忙。”李熏然把手抽了出来，不自在的轻轻搓了搓。
“凌远，我前几天忽然做了个奇怪的梦。
你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院长，我当上了副队长。
你忙的连生病都没时间养，我忙的浑身大大小小的受伤不断。
然后我们分道扬镳，你大刀阔斧的做着你的医疗改革，我意气风发的冲锋陷阵。
最后的最后，你重病，我重伤。
醒来之后，我觉得那真实的就像是我们人生的既定轨道，而我细想了一下，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。
凌远，我很怕……”
“熏然……”凌远喃喃的想说些什么，张了张嘴又想不到什么话。
“其实我们俩的职业真是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，说到底都是冷情冷性的职业。
你们救死扶伤没人看见，但是只要有医闹，不分青红皂白你们就是被动挨骂的局面。
我们不也一样么？我们拿命去打击刑事犯罪没人看见，只要开枪击毙犯罪分子就有人说为什么不打手不打腿，你拿专业知识去解释，人根本不信。
有时候我也想，是我们做的不够好还是这个社会已经对我们失望了？
可是我和你能为对方做什么呢？”
李熏然撑着头，皱起好看的眉眼，满脸的迷茫
“凌远，其实就算我们把心事都跟对方说，我们也并不完全了解对方的职业所带来的一切压力，安慰开解的话有时候显得很干瘪无力。
更何况我们现在连清醒的见面都很少，有时候我真的很怀念我们初恋的时光，无忧无虑，连谈个恋爱都可以不管不顾，我们甚至大胆的在马路上接吻。
可是现在呢？虽然跟家里人都说明白也得到了理解，在外面却是更加小心翼翼，你我都明白不论网络舆论多开明包容，但是身在社会大环境的我们知道，这样的关系就是不被包容理解的，甚至是被歧视看不起的。
凌远……我也不知道我都在说些什么……但是凌远，我觉得有些累了……你说的对，我们是不是都错了？”
夜很深了，两个人坐在原处谁也没再开口。
李熏然迷茫，凌远无力。
你说谁错？似是而非。可是问题到底在哪？聚少离多？可是就算明知道是因为这样也无能为力，他们除了对彼此的责任更有职业的责任。一纸协议的婚姻，除了纸上的签名和手印，什么也留不住。
而且由于职业的原因，他们手上的婚戒更多的时候是放在家里的，甚至各自身边的同事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手上曾出现过婚戒。
那晚之后，日子没有改变，感情依然在悄悄被消磨，甚至连偶尔的亲密都会觉得尴尬。
要说改变，就是彼此都在尽量的抽出时间多回家，李熏然甚至做了几次菜。
但感情既然冷下来，就不是偶尔一次两次加加温能恢复的。
终于还是走到了离婚那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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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离婚吧，你觉得呢？”李熏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不止是李熏然就连凌远自己也恍惚觉得‘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’了。
“好吧。”凌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实在想不出什么挽留的话。
默默相顾无言，对面楼的灯光一盏一盏的灭掉，只剩零零散散两三家。
凌远伸手把李熏然揽进怀中，低头嘴唇抵着李熏然肩膀，似亲非亲，呼吸滚烫让李熏然只觉得几乎一路烧灼至心。
“熏然，我答应离婚并不等于我不再爱你！”
李熏然下巴垫在凌远肩上，抬头望向窗外：“我知道，我也爱你，凌远！”
天上满月，月朗星稀。
今天似是十五，月儿圆满，人要分离。
有恃无恐·上部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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